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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？”祝玄低声问，“眼皮抬起来，看着我。”
肃霜就是不肯撑开眼皮，摆出困倦的样子：“少司寇，我、我认床没睡好，困得很。”
她想回冬静间，哪怕慎行院也行，反正不想待这里。
一根手指揉在她眉间，像是要迫使那里变得平滑，很快，她被一双胳膊抱起来，又一次跌坐在祝玄腿上。
“想在这里睡？”祝玄替她把凌乱的长发拨去脑后，“睡吧，有什么想要的，醒了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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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拂起长车的纱帘，摆在腿上的至乐集也被吹开了书页，哗啦啦地响着。
祝玄合上书，放在指尖顶着转圈，没听见书精的抱怨声，他便问：“想好了没？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过了半天，肃霜才细声细气地说：“少司寇是要下界调查獒因妖君？这么重要的事，我一个书精只会拖后腿，而且我逃命本事也没学好，仪光还等着我，恩怨册需要我照看，我想留在天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