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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了水人就要蔫儿巴,缺了水的屋子则像蒸屉。
三十来平的房间里,人似乎一同被暑气蒸干了。
赵红一点儿一点儿给陈烟桥的屋子里添水汽,把烂了的菜叶儿扔了,暖水壶里添了水,灶台上煮上东西,又用水喷子在屋里洒了一圈儿水。
她蹲下给蓬莱的盆儿里换了水,蓬莱懒懒地窝进壳儿里,一动不想动。
它主人跟它一样一样,精神不佳地坐在沙发上。
陈烟桥单手揉太阳穴,另一只手里拿了份不知几个月前的报纸,有一搭没一搭地看。这几日赵红每天都过来,要不替他带了饭菜,要不替他随便下点面条儿。他便找了个箱子搁茶几边儿上,好随时把刻了一半儿的物件和素描本一同塞进去。
虽说欠了余婉湄十年的画儿,陈烟桥并没有打算画上十厚本子。这些天这般废寝忘食,不过是他习惯如此。
以前谢别巷还调侃过,兄弟如手足,作品如女人,未完成作品就像上了一半仍躺在床上的女人。
只不过现在手法生硬,腕力不足,雕刻出来像寡淡无趣的稚童少女,聊以慰藉。
厨房里的灶台上,下挂面的水还没开。赵红换完一圈儿水,想起来陈烟桥的习惯,他的床头柜上永远放一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