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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们秘谈过后的次日,万漪接到了一张召她去庙右街陪宴的局票,紧跟着佛儿也接到了同一座酒楼发来的局票。两人既是同路,佛儿便提出摒轿乘车,“路上咱姐俩也好就个伴。”万漪自是没什么异议。
出发时,万漪却觑住她笑起来,“咦,你今儿怎么不当‘白二爷’啦?”
佛儿亦一笑,抚了抚自己珠翠耀目的发鬓,“嗐,身上来事儿了,怕那些个瘟生叫我舞剑,还是装个大姑娘,叫人怜香惜玉些吧。”
万漪笑不可抑,“什么叫‘装’个大姑娘?你这贫嘴孩子!”
她们携手上车,而一刻钟后发生的那些,佛儿早有预知:一架拖运木材的板车翻倒在大路边,于是她们的马车被迫绕行小路,车夫一进胡同就被打晕,跟班全吓得四散逃命,数名蒙面的匪徒把车里的一对乘客拖下来喝问,“你们俩哪一个是白万漪?”
万漪惊恐得大声哭叫,立刻遭人拿住,又将布条堵住了她的嘴。佛儿则面无惧色,沉着应对:“我就是白万漪,没领教大爷贵姓,找我干什么?”
那头头模样的嘿然冷笑,“上次你老子欠了债,我们派人去催债,你这小娘还敢犯横?”
由这里,佛儿又学到了唐席身上的新一件本领:编织骗局要像编书一样,一回接一回;既然上一回是因讨赌债而起纠纷,这一次的报复就显得是如此正当。
身畔有悲鸣传来,佛儿瞥了万漪一眼,并在这一眼中蕴满了安慰,以及冷静的牺牲。肯定是假的喽,但万漪可无从得知;她“呜呜”地瞪着鹿一样的眼,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