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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头已“噌”一声亮出了短刀,将锋刃压上佛儿的腮颊,“你这臭鸡敢这么抖,不就仗着有花花财神捧你吗?把你鼻子给割了,看财神还捧你不捧!”
“割不割的都再说,你先把我姐——妹给放了,这是我白万漪同你们间的过节,不便牵扯旁人。”
那一声由“姐”到“妹”的过渡,是佛儿给自己设计的口误,她原本还能表现得更好,若不是刀刃贴肤的不适,还有那头头嘴里隔着蒙布喷出的酸臭气息令她投入的程度大打折扣。好在她向来是意致冷淡之人,哪怕把念白说得像小和尚念经,万漪也一似将在经文下现形的妖,自塞口的布条后发出不成文字的嘶叫,连眼珠子也挣得半突了起来。
佛儿的心头钻出了一股异样的怜悯,并不是愧疚,只是怜悯而已: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?难道这狗丫头看不破我突然着女装赴宴,就为了出演这一场拙劣的剧目来感动你?难道你竟看不出所有人都是演戏的,唯独你是看戏的?
然而这份怜悯瞬时后就转为嫌恶,佛儿掉过目光不再看万漪,而转视那头头的一双眼;他眼里爬满了浑浊的黄气,又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谑笑,“行啊,你这小婆娘还挺硬!你当我不敢动手怎地?”
“跟我,您是肯定敢,可跟我这位妹子,”佛儿抬抬下巴,意指万漪,“您就三思吧。”
“嘿呦,难不成野鸡窝里还养出了老虎?你这妹子她会咬人呀?”
“她不是老虎,可背后有老虎!我劝您别捋虎须,趁早让她走,要不然就是自寻晦气。反正您要的是白万漪,我白万漪就在这儿任杀任剐,您何必节外生枝?让她走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又吵了几句,无非是为了凸显佛儿欲将万漪推出险境的诚意,甚至不惜李代桃僵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