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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到米海尔的手臂勾住了我的肩膀。我把双手揣进温暖的灯芯绒裤兜。这当儿,我掏出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。今天,他的脸刮得很整齐,不像我们在塔拉桑塔第一次见面时那样。不用说,他刮脸是为了讨我喜欢。
米海尔很不好意思,谎称他今天买了一把新的剃须刀。我大笑起来,他迟疑片刻,也同我一起笑了起来。
盖乌拉大街上,我们看到一位头上包着一块白头巾的正统派犹太教妇女。她推开三楼的窗户,探出半个身子,看样子是想跳下来。但这女人只是把沉重的铁百叶窗关上。铰链呻吟着,似乎发出某种绝望之声。
经过撒拉·杰尔丁幼儿园的游乐场时,我告诉米海尔自己在那里工作。我是个严厉的教师吗?他猜是这样。他为什么要这样想?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我说,他像个孩子,开始叙说一件事,却不知道如何结尾。发表某种见解,但不敢维护。一个孩子。
米海尔笑了。
在马拉哈伊街拐角,从一个院子里传出了猫叫。那是一声响亮而又歇斯底里的尖叫,接着又是两声几近窒息的哀号,最后是一声低沉的呜咽,微弱而又谦恭,仿佛没有感觉,没有希望。呜咽声消失了。
米海尔说:
“它们是在求偶。你知道吗,汉娜?猫发情是在冬季,在最寒冷的日子里。以后我结了婚要养只猫。我一直想有只猫,但我爸爸不让。我是个独子。猫在求偶时嗥叫,因为它们不受任何限制,不受任何习俗的约束。在我的想象中,发情期的猫就好像是被陌生人逮住、往死里挤压那样。这是一种肉体上的痛苦。烧灼,不,我在地质学中没学过。我这样说话恐怕你又要取笑我了吧。咱们走吧。”
我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