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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能去哪里呢?只不过是要回到自己的安乐乡去,恢复他往日的那般做派——甚至他隐约能读出来,沈骞更乐于看见他这副样子,作为对那位的回应,因此就要继续顺从下去,把女儿献进宫里,不敢有半分怨言。
歌楼充满了脂粉香,老鸨笑盈盈地挥着手唤他进来,沈逸勒停了马,展开了折扇轻扇着,避开前呼后拥的歌女,只应了一声,“今晚就本世子一个人在,简单上点酒就行,记住别让人跟来。”
老鸨连连点了头,自然让周围簇拥的歌女去伺候其他客人,自己接下了装钱的银袋忙着吩咐伙计搬酒去。
“小侯爷尽管喝,都是这个月新进的好酒,若是有不喜欢的,尽管砸碎了……”沈逸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,耳边混着从有些厢房里传出来的呻吟和笑声,更烦了一些。
他坐进了自己常待的厢房,看伙计来往在桌上堆满了酒坛,窝在软椅上终于没了笑意。
歌楼内的笙箫依旧吹起旖旎的调子,勾缠来此寻乐的恩客。沈逸透过薄得透明的窗纸看到熙攘的人群,自己开了酒坛灌进喉咙里。
绵软的曲调唱着长安繁华的夜,和调子没什么分别的酒液更像是白水一般。他尝了一小坛之后才回过味来,之前自己就没有觉出这里的寡淡吗?
沈逸停了动作,较真地去想之前的自己,确实有些忘记了原来他什么时候一个人独自喝过酒,就算是晚上,厢房内的琴音也是不曾断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