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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着时激昂时沉静的弦声,也有歌女咿咿呀呀唱起长安城最为流行的词曲。所以不觉坛中的酒浇不灭愁肠百转,好似也忘记了高楼系马垂柳边,原是未经苦。
可他又走不动道了,刚才就把缰绳随意扔给了门口的伙计,任由他们安排着。
沈逸放任自己躺在椅子里,支腿喝尽了这坛像水一般的酒,将酒坛摔在地上,听得清脆的响声,看着碎得彻底的陶片,而后终于笑出声来。
他又开了新的一坛酒,这回放慢了速度,一口一口地喝着酒。又莫名从常喝的酒液中品出几分甜,厢房内点了同样甜腻的熏香,慢慢勾着他重新溺在歌楼里,溺在之前的心神中。
那或许就在几日前,阿姐还没有开始闹绝食的时候,他还在和沈骞同僚的子嗣一同聚在一起把酒打赌——赌了什么来着?
沈逸回想着几日前的事情,不知不觉中又喝完了一坛酒,因着身上升腾的热意扯松了腰封,交领也散开让凉风顺着没关紧的窗子溜进来。
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结果,只当是赌了什么财物,丢了便丢了,侯府里什么没有,不缺这一两件物件。
他扬起脖颈倒着剩下的酒,直到一滴也没有之后才放下了酒坛。靴子踩过破碎的陶片又坐回桌前,伸手去开了今晚的第三坛酒。
突然觉得身边缺了什么,或许是他们打赌时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闹声,也或许是陪在他身边的人——无论是同伴还是歌女,喝酒没有人相伴只能越喝越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