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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逸沉默着,同样和沈骞视线相对,现在站在他面前的,只是朝中的建信侯,只是一个外祖极不喜欢的人物。
指甲陷进掌心中掐出了血,他借由这种疼痛逼迫自己听清楚沈骞所说的每一句话,也记清楚从沈骞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。
在长安城中,如今他想要得到的消息,想要听到的论断,就只能仰仗面前的人,仰仗自己的生父,仰仗那位放出来的权力,仰仗想要握紧这些权力的人——仰仗这位关内侯。
沈骞不会不管陇西的战事,不会坐任朝中的党争先对准霍家。
他率先低下头,避开沈骞的视线,弓身朝沈骞行过一礼,“还望父亲,在城中多走动,外祖定然不会再败。”
而后将自己关进了屋子,顾不上察看快要熄灭的炭火,只是坐在桌前,愣怔着。
为何会败?玉门天险,胡人又受困大雪,他还没松开紧握的拳,任由那抹红色滴到桌上。
沈逸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沈骞刚才所说的话,最直接的缘由——若是城中没有大乱,便是薛从之差了一两日,没有走到玉门去。
军中疲乏饥饿,才一时不慎没拦住胡人的强攻。
他终究松开了紧握的拳,指尖发颤搭上桌面。只是一时失利罢了,他用这样的念头安慰着自己,幸也不幸。